林清玄：在飞机的航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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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林庆轩：在飞机的飞行路线上

一个年轻人说他会带我去看飞机。

“飞机有什么好处？”我说。

他说：“我知道什么时候去。”

我坐在他的机车的后座上，穿过台北的街道和小巷，终于来到“看飞机的地方”。

尽管是黄昏，但仍有许多年轻人聚集在草地上，远处的红色夕阳与城市的红色尘土非常美丽。

一架巨大的飞机从东南方向飞来，在阳光下微风拂面。等待中的年轻人站直，双臂伸开，疯狂地大喊。

尖叫的飞机低下头俯冲而下，阵阵阵阵狂风，使头发，胡须和袖子飞舞，耳朵嗡嗡作响。飞机在恢复意识之前已经降落在松山机场。

我站在飞机的飞行路线上，想着几秒钟前的惊险经历，我体内的细胞似乎在与飞机的喷气机一起颤抖，另一架波音737从远处飞来飞去...

那个带我到这里的年轻人打开了一罐啤酒，倒入他的胃中，然后说：“非常好吃！”

就像我的青年时代一样，这个纯正，热情的年轻人已经连续三次未能通过入学考试，并且正在等待兵役通知。每天黄昏将摩托车以最高速度调至飞机最近的路线，并观察飞机在空中降落。

他说：“这个城市有很多人心情不好。他们每天都来这里看飞机，好像他们正遭受某种毒药般的痛苦。”当他说话时，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落入尘土中。一架灯火通明的飞机降落，在黑暗的天空中射出四盏明亮的灯光。

那个年轻人使自己像树一样，发出奇怪的声音，转过身再次对我说：“真的很愉快！”

“是！”我抬头看着那架飞机即将消失的尾灯，觉得这种接近的飞行确实令人震惊。

“每次心情不好时，看到飞机我都会感觉好些。我们站在飞机的飞行路径上有多小，只有一小片草叶，那么生活中要注意什么？ “在乎什么？”

直到天空完全漆黑，尽管飞机仍然从远处飞来，我们还是无奈地离开了多风的跑道。

我坐在机车的后座上，与那位霓虹灯城市里的年轻人一起开车，想着这段话：“我们有多小，只有一小片草叶，我们在生活中应该关心什么？”